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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獎征文 | 有一個地方,始終與你同行年間的鞭炮聲,親朋間歡聚的杯盤碰撞聲,猶在耳畔回響,春節假期已滿,我即將與故鄉告別,踏上返城的歸程。 臨出發前,母親滿眼依依不舍之情,雙手不停的給包里裝著酥肉丸子、干炸排骨等我愛吃的食物。父親則把他收藏已久的紅川酒硬塞進我的背包。我說,機場安檢時要拿出來托運,托運費太高,太麻煩了。父親命令似的說,托運費高也要帶上,這款酒外面買不到。我只好裝上,裝得包里、皮箱里沒有一絲空隙。
出門前,婆婆、母親、弟妹一家人左右擁著我,絮叨握別了很久,讓人真不忍離去。對于六十多歲的父母來說,就算一年見一次,我們在一起的時間能有多少呢! 父親為爭取與我相處,特意坐公交送我去機場。隨著公交的飛馳,故鄉的山坡、田野已漸行漸遠,消失在我的視野。
在隴南機場一樓大廳,父親給我看著行李,默默等待我辦理著一切登機手續。過安檢時,父親一直在安全通道護欄外面,看著安檢隊伍中的我向安檢柜臺一點點前移。在手能夠著,近在咫尺的距離里,他揚起小時抱過我多少次的粗燥大手向我晃著,想拉一下我的手,見我一手拿著身份證與機票,一手提著東西,就又失意的落下去。他一直在護欄外邊,默默目送我被安檢人員檢票,驗身份證,過安檢門。待一切檢查完畢,我從內安檢機口背好行李后,回頭看時,發現白發的父親眼中閃動著點點淚光。我鼻子一酸急忙轉身,向內走去。轉彎處我轉身再回頭看時,父親瘦削佝僂的背影已消失在大廳門口的明媚春光里,淚水不由得模糊了我的視線。 上了二樓候機廳,排椅上間隔坐著戴口罩的乘客。許多陌生面孔和陌生的聲音將我嚴實的包圍著,瞬間讓人疑覺已身在外鄉了。都說近鄉情怯,而離鄉情更怯。
茫然中,我突然看見機廳與廊柱上,紅川酒系列的藝術展版格外醒目。瓶身上熟悉的金成州、錦繡隴南、金紅川藝術字讓我倍感溫暖。我覺的,此刻它們正以家人的身份和紅川之名在這里送我遠行。同時它們又以甘肅之名站在這里,與絲路齊輝,默默迎送著南來北往的四海賓朋,熱情尋求著與世界互通相融的商機。而任何一個如我一樣離家的人不亦是追逐夢想,渴望融入到更廣闊的世界去嗎?
隨著飛機轟鳴著離開滑行道,慢慢飛升提速,盤旋在成州上空時,臨窗而坐的我望見下面的綠野山巒、樓群閣臺、人流街巷越來越低,越來越模糊,直到最后看不見任何一個地標性的建筑物。當云海在腳下翻滾,天空藍得像童話一般時,我突然想到,此刻父親也一定還在機場附近的某個角落,向空中遙望著我。
當我在云端飛越千山萬水的那一刻,故鄉的一切在腦海里一次次浮現,更加清晰。也許,此生無論你飛向何處,故鄉都一直深植在心中;無論你飛的多高,故鄉都永遠陪著你,一步也從未遠離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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